樾桉于现状

生根在冰川的桉树能否成功移民?

平行世界

  『平凡且独特,我想给他们的生活仅仅是这样。』--题记

  罗德岛学院,一个无比神秘的全年龄学校,号称着激发所有学生的独特能力,让他们平凡且独特地度过一生,远离苦痛,展现自我。

  这所学校的招生标准并不明确,甚至很多学生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进入这所学校的。

  这所学校不大注重文化课,虽说课程表的安排与考试总是脱离不了文化课,却无比地宽松,对大部分人都不是个难题。

  这所学校主要的目标是让学生学习自己喜欢的事情,亦或者是,教他们怎么走向自己想去的未来,他们或是三五成群,或是独自一人,跟随着在感兴趣的方面上有一定能力的老师进行学习。

  罗德岛学院毕业的学生无需担心工作问题,他们的去处一般由罗德岛学院根据他们的能力安排,一些有特殊能力的,罗德岛学院甚至会提供资金让他们创业,如果他们对去处不满,罗德岛学院也会重新帮他们安排。

  罗德岛学院的老师也大部分是毕业的学生或是熟悉的人,除非学生的能力没有任何一个老师可以教授,罗德岛学院并不会去外面寻找老师。

  学院的最高层是三位女性,凯尔希,博士以及阿米娅(永久不变的学生会会长),同时她们也是这所学院的保护伞,说一不二的领导者,可以说扛下了社会对这所不寻常学院的所有质疑。

  故事,就是从这个学院开始。

  清晨七点三十(为了学生有充足的睡眠,在那之前醒来的学生都会被巡逻老师按回去睡觉),博士会与那日的助理一起前往每个宿舍,挨个确认学生是否都已起床,并为一些还未起床的学生提供特殊服务。

  伊芙利特通常比别人更爱赖床,年幼的小姑娘总爱在假装起床后偷偷躺回自己的床上,被发现后就会耍赖不起,同宿舍(她们在不同年级上学,但鉴于伊芙利特对赫默和塞雷娅的依赖性,学校将三人安排在一起)的赫默会细声劝导她,塞雷娅则会在门口安静地站着,直到小姑娘乖乖下床洗漱,她才会跟着两人一道离开。

  A6宿舍的起床也并不简单,泡普卡还较为乖巧,会在宿舍长梓兰叫了几声后乖乖起床,空爆表现出来的则是刻意捣浆糊,总是让梓兰感到头疼,就连杜宾老师来了也会假装认真地捣乱。

  A1宿舍的各位都没有赖床的习惯,唯独随时随刻都表现得很缺少睡眠的克洛丝会迟迟不肯起床,对此的处理方式是:她的室友在起床后会早早离开宿舍,等待着克洛丝被博士在她床边安的一百个闹钟叫醒。

  七点四十五,罗德岛食堂会准时开放,芙蓉本来负责健康食品的制作,不过如今她已经专职负责博士的饮食(主要是控制方面),罗德岛众人对此表示:非常感谢博士的无私奉献。

  食堂的所有菜系都是半年换一次,虽然种类并不繁多,但即便是吃惯了昂贵的食物的大小姐也不会产生什么意见——仅限于食物本身,似乎曾有某位小姐教唆了一位教职人员给大小姐开出高昂(兴许在大小姐眼里没什么)的账单(食堂的食物是完全免费的),对此凯尔希的回复是“任何借机讹诈学生的行为都将被严肃处理。”

  食堂每月还会随机抽取一位成员(不管是教职员工还是学生都包括在内),接受对方提出的菜谱一天,只要在不致死范围。

  伊芙利特从未被抽到过,但众所周知,凭借那份满是不健康食品的菜谱,即使伊芙利特运气再好,阻挡在她面前的将是赫默少有的严厉神情。

  大家提供的菜谱虽然各式各样,但到底没有过于出格的,给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凛冬被抽到的那个月,记得那日,她与星熊等人在食堂里面喝伏特加喝了个痛快,泡普卡和伊芙利特等比较年幼的孩子被各自的“监护人”早早带回了宿舍。

    早餐过后便要求前往各班进行文化课的学习,博士要求八点十分到达教室,八点二十分开始上课,便是已经留出了时间叫他们好好地走路。

  早饭时间不会很长,15分钟内所有人都必须结束早饭,随后便一同前往教学楼,大约七八分钟的路程,走得慢也只是十分钟。

  这种小事本不用集合,可是总有学生爱在吃完饭之后跑去教学楼,博士固执得认为这会让学院“减员”,便要求吃完饭后,会有老师跟着学生一道走。

  所以平日大家便都乖乖散步去学校,唯独只有白面鹄监督的时候这份安宁才会悄然打破,竞争心强的姑娘们和顽劣的小女孩总是偷偷赛跑――在此之前,空爆早就教唆伊芙利特洗脑白面鸮所谓“不到十米每秒不算跑步”的究极悖论,非常幸运的是:她们不知道白面鸮很快就会代体育老师值班一个月。

  一个年级一个班,从八点二十分到十点三十都是文化课的时间,一小时一节课,中间会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天两节课放在哪个正常的学校都很不可思议。不过罗德岛学院坚信自己的学生们只需要了解些须知的常识,比起理科,文科更是文化课的中心。

  正如前言所说,罗德岛学院对文化课要求很低,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不想让学生被一些他们离开学院后不再会使用的东西束缚,如果学生意愿,学院完全支持他们在学术上有一番研究。

  不过思想道德和历史一直是被重视的课程,在阅读方面,学院也在使用各种不强势的方法培养学生的兴趣,于是哪怕是再闹腾的小孩也会在晚上的阅读时间安安静静坐下来看书。

  值得一提的是,罗德岛的文化课虽然很短,但一节课的效率却是极高的,脱离了其他学校面对无比重要的考试所采取的题海战术,课程大都可以总结为“浓缩就是精华”。

  文化课结束后是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不管是玩游戏,散步,坐在树荫底下聊天还是正儿八经的体能训练(如果还没被饥饿打倒)都能被接受。

  十一点钟,学生会回到自己的班上,那天上课的老师会负责给每个人发放一个水果,低年级的学生会被监督好好吃完。

  吃完水果后,他们将有大概五十分钟的时间,老师会对之前两节课的内容进行补充,对前一节课的内容进行巩固。

  十二点到十二点半是午饭时间,博士曾明文规定吃饭应当细嚼慢咽,食不言寝不语,只不过明文规定最后都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浮云,因为博士每个午餐时间几乎都在躲避芙蓉的营养午餐——没有一点肉,一碗让人沉默的沙拉。

  学生会长小姐也同样头疼于逃避营养午餐而跑到不知何方的博士。——这就导致午餐时间成了学生们的聊天时间。

  伊芙利特经常会叽叽喳喳地向赫默与塞雷娅吐槽上午的见闻—比如泡普卡在老师提问如何创造和平的时候超级认真地回答了使用电锯;比如昨天博士虽然发言了看起来超级厉害的东西,但是却因为睡午觉差点错过讲座被凯尔希说了一顿。

  每当这个时候,塞雷娅就会带着严厉的语气告诉伊芙利特吃饭的时候要安安静静的,不然会噎到,伊芙利特总会焉了似的听话地点点头,而后又会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始说个没听。“塞雷娅怎么还没有放弃这种循环。”赫默至今都非常迷惑。

  另一边,陈经常和星熊以及诗怀雅一道吃饭。尽管陈和诗怀雅每天都要上演一场互骂的戏码,星熊对此以及见怪不怪,甚至能当做这是不太正常的女子高中生之间比较腥风血雨的打情骂俏。

  陈有时候也会和星熊聊聊自己的青梅,这部分内容倒是没有什么人得知,唯独在传闻中会有博士的失智分析:陈的眼里三分迷惑三分痛恨四分惋惜,叹息一声道:“我和佢一贯很合得嚟嘅,佢点跑果个地方去,要我讲啊,如果整合运动学院嘅入学需要经过考试,我会怀疑塔露拉系掉到第八志愿了。”——该分析已经被陈本人全盘否定。

  午餐过后是半个小时的休憩,学生可以随意地在操场上走走,在学校里闲逛,或者是去图书馆看看书,在遵纪守法的范围内唯独不被允许的只有剧烈运动。

  13点到14点是学生的午睡时间,高年级学生在一上午的疲惫后往往都表现得非常配合,而只有低年级的学生才身在福中不知福,闹腾个没完,这就导致每天都会有个倒霉的老师或高年级同学去巡逻。

  在这一点上,伊芙利特表现得比同龄人要好上很多,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她闹得最严重的那一次,赫默被罚巡逻一周的午休,虽然赫默本人并没有对伊芙利特说什么,但过意不去的伊芙利特自那以后安生了许多。

  午睡过后便到了一天的重头戏——专业课,长达四个小时的专业课的休息时间全凭老师心情决定,只要学生方没有在生命上没有遭到威胁,纵使是最高层也不能随意插手老师的教学。

  星熊、诗怀雅和陈一同由魏炎吾老师指导,脱离了所谓“过去”的牵制,练习显得顺风顺水。坚强的姑娘们哪怕是伤痕累累也会啐出一口血水后,咬牙完成接下来的训练。

  显而易见,魏炎吾是个称职的严师,大抵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沉重的负担,只有目前这三个雄心壮志的姑娘吧。——她们提出要走魏炎吾曾经的路,魏炎吾只是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稚嫩的誓言记住了。

  这不是所谓幻想,不带一点不切实际,少女认真的神情和惊人的能力早就意味着她们终有一日会出类拔萃。——她们必然如群星闪烁,亦或者说她们本便注定是佳酿,数年久藏后必然是陈年好酒,只不过品种由她们的本心决定,但只要那是一条光辉的路,必然有人用扬葩振藻的诗词赞扬她们。

  红云的课程由送葬人老师负责,他们同时来到罗德岛学院——亦或者说,罗德岛学院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一起的。

  一个人曾用不菲的价钱雇佣送葬人,让他照料这个小女孩直到她能够独立面对世界,尽管红云认为自己早就具备独立活下去的能力。但送葬人告诉她:按照评估,红云有极大的几率死于她的“生计”之中,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希望她能够配合。

  罗德岛学院坚称红云是他们的学生,极度坚决的态度却让红云始终放不下警惕心,最终,博士让人去给送葬人工作的地方一笔更加不菲的费用,希望送葬人能够带着红云来到罗德岛学院并照料她。

  经过评定,该合约在没有破坏与前笔合约的同时,又坐拥较高的优先级,于是红云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了。

  两人在课上常有争执——单方面的。红云的无名火常常被对方淡淡的又程序化的话语越激越烈,最后便会干脆不理对方,而打破降到“冰点”的气氛的往往是在课题上遇到困惑的红云。

  众所周知,暗索在进入罗德岛学院前曾过着非常艰难的生活,于是在进入罗德岛学院后,博士询问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她嬉笑着提出的是人类的基本诉求——活着。

  近年来,学院在培养暗索兴趣这方面换了一个又一个课题,试图开拓她想要去的未来,却始终是没有进展,暗索表现出的唯一兴致和养活她的“能力”有关,那条她用得自如的、让人为其难过的绳索。

  现阶段,暗索与崖心一道,暗索显然对攀岩并无什么兴趣,但崖心却坚定不移地认为暗索有一日也会爱上攀岩。

  “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对此,博士只是轻笑着说,“她会找到自己的爱好,找到自己想走的路,找到一个,能让我们补偿她的方法,大不了,罗德岛陪她一生。”

  能天使、德克萨斯、空和可颂(还有一个不知道跑去哪里的、很少回学院的莫斯提马)由大帝老师教导——大概能用教导这个词?作为学生会中她们年级的负责人,陈和星熊也只能在看到这群疯子又在肆无忌惮地搞些什么的时候,习以为常地叹一口气,然后形式上给她们扣个几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团体,四个截然不同的女孩,却出奇得在“肆意妄为”上统一的诡异,她们爱在夜晚躲过老师的查寝,和大帝开一场惊心动魄的party,也爱在课上上演一场荒诞,她们身边的所有人却对此习以为常,放弃思考后就会明白,在她们的世界里,“不讲常理”便是她们的常理。

  博士也只笑着评论她们因为强大而肆意,而罗德岛爱她们肆意时眼底流露的笑意。

  她们已经找到了方向,要携手走一条路,那是一条不讲常理的属于她们的路,她们将这条路称为——“企鹅物流”。

  安洁丽娜大抵是学生中最有高中生气息的小女孩,她热衷于一些非常有少女感的东西,比如一瓶茉莉花香的香水,比如一支珊瑚红色的唇彩,比如可爱的小饰品,比如最近流行起来的小说,又比如一曲复古的音乐。

  她和可颂诠释了什么叫做月光族,两位姑娘除了罗德岛学院定期发放的零花钱外还有别的兼职,可每周一次的shopping time总让她们过早得钱包空空,也许这里面的底气有一部分来自于罗德岛免费的三餐。

  正因她是这样的女孩子,温柔的老师与她一道在寻找一个适合她的工作,也许是开一个精品店,也许是成为一个美妆博主,“不如我去研究如何制造化妆品?”安洁莉娜笑嘻嘻地开玩笑道。——就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却相信未来会很好,很好。

  她对未来充满希望,于是罗德岛竭力守住她的希望。

  阿米娅喜欢独自练习,她常常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静静地拉小提琴,直到一曲毕,不知何处的掌声响起。

  “她的手十分纤细,果然,还是小提琴更适合她。”

  18点,专业课准时结束,食堂又开始热闹起来, 晚上大抵比中午更有聊头,喧闹得仿佛要掀了食堂的屋顶。凯尔希也只偶尔在晚饭时间有些空余时间,于是她便会一遍又一遍地清嗓子,示意学生们停下来,非常可惜的是—她收获的只有小女孩怯生生问她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凯尔希“……”

  晚饭时间在19点结束,此后的一个小时里属于学生,他们可以进行大部分合规的事情,除了运动,在一个小时之后的20点,全体学生被要求自主进行运动,没有监督,没有惩罚,所有人却都默默地守着这条规则。

  八点到十点,以寝室为顺序排队前往浴室洗澡,而其余人可以自主选择喜欢的书籍进行阅读,罗德岛学院并不强制学生阅读什么种类的书,不过每天至少一个半小时的阅读时间却是被强制要求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阅读倾向,必然有所不同,但果然还是得有。”

  待所有人都完成洗漱,夜色渐深,十点半是好孩子的入睡时间。

  “晚安,罗德岛,明日的太阳依旧会升起。”

  ……

外界评价,罗德岛学院是用财力、人力与权利搭建起来的乌托邦。

  记者曾问博士为什么罗德岛学院如此“特立独行”。

  “大概是为了补偿吧,所以我想给他们平凡且独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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