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桉于现状

生根在冰川的桉树能否成功移民?

槿亚皆毒/红雪组

☆人类设定


 

  爱本就是满目疮痍,谁都没想过在爱情中不落个一败涂地的下场,体无完肤是常态。——题记

  “38度6——你的体温又上来了,让我好好说说你,能不能不要一身体好一点就往外跑。”娜塔莎闻言不语,只是躺在床上微微地喘息着,持续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只能勉强维持着思考与聆听。

  “反反复复半个月了,上帝请快瞧瞧这位迟迟不好的患者,与她可怜的医生。作为你的私人医生,我都快怀疑,你是在心疼那些工资,故意为难我——这就是你为什么病那么重还要去谈恋爱,亲爱的,我真的……”娜塔莎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并要求自己能够独处,并非与她是否讨厌聒噪有关,只是病人与思考者的双重身份促使她需要一个安静的氛围。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忽然急促地咳嗽起来,强撑着身子把喉咙中的东西咳了出来——鲜艳欲滴的朱槿花瓣。

  畏寒的小花朵学会怎么改变现状,她不过试探几次便确诊了这是花吐症,至于对象便是明显地可笑,那从名字上便能把箭头指向身边位置最近的东方男子。

  她的选择很慢,她斟酌了很久,想了千万种可能,然后选了最差的那个。

  三十七度四九,是她们两个交互后的妥协,其实没有意义,人类的体温如何也低不到让一朵朱槿冻伤。可它坚持这个结果,并推脱说是她那该死的心脏太过冰冷,娜塔莎什么话都没说,甚至没有还以白眼。

  娜塔莎当然不知道,世间一切都有平衡,造物主帮她自救,她却不以为意,但那都是后话了。

  她日程表上的第一件事情尤为重要——与王耀的约会。

  她翻遍衣柜搭配了一套她觉得可以直接上T台的裙子,然后并不出乎意料地收获了直男发言与母亲式的关爱——一件外套。

  “哎呀,你感冒好了吗就穿这么少?脑壳子凑过来点我摸摸,低烧,绝对低烧,穿着穿着快点,一会又发烧了我看你哭还来不及。”王耀碎碎念着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娜塔莎披上。对于这非常熟悉的关照,她如往日一般选择了沉默,只不过这其中添了别的因素。

  王耀给的衣服上总有股淡淡的茶香味,这种味道,连带着他的关怀,还有更多细微的地方,因为刻上了『王耀』之名曾是娜塔莎的小确幸,而如今多了别的作用——比如花的养料。

  那生长于离心脏最近处的花儿在感知到这种养料时,生物为生存不择手段的天性让它抽枝生芽,蜿蜒着要发泄疯狂的爱意。它的枝条禁锢着那颗早被融化的心,就着春水让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痛楚。

  痛苦着,叫嚣着,娜塔莎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名为爱意的异常填满,她止不住捂住嘴低咳,将那溢出的红色花瓣挡在对方看不见的暗角。

  王耀闻声急忙摸向他平常带着的包,随后错愕地笑着说他去给娜塔莎买杯奶茶。

  娜塔莎自然察觉了,今日的王耀没有带保温杯,但她还是没有开口问。——因为那杯奶茶到手时带来的温暖,配上王氏招牌的天然笑容,暖心和痛苦不分顺序地降临,她用尽全部力气撑了好一会随即宣布她的暂时离场。

  她曾以为自己做好决定万劫不复,但她站在镜子面前发觉自己在生命最后要把爱与痛合在一起,她还是迟疑了。但她不会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她只是把手指嵌进自己的发间,用低哑的声音狠狠骂了几句脏话,有茫然,但绝对没有无助。

  她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是要把那颗心脏连带着该死的花一起咳出来,可纵然是花瓣堆积如山,那顽强的花儿还是紧紧环绕她的心脏。

  这是一个有趣的课题,与爱人的相恋的代价便是无限的痛苦与死亡。娜塔莎往往会翻个白眼然后让这个课题去见上帝。但现在不行,她必须做出一个抉择,生命与爱情。

  “死亡怎么能阻止我和他。”——那如果他也得了这种病呢,脑中一个声音问。

  “我可以万劫不复,他必须幸福一生。”

  娜塔莎错愕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镜子,嘴角的弧度写满了苦涩。她从不是个无私的人,她在感情上要求的是占据所有,就是死也要成双成对地向阎罗王竖中指。

  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是王耀。没错,那个占有欲强的出名的娜塔莎,为了自己的爱人甘愿先下地狱去等他。

  整理好心情,她出门看向自己的爱人,只见对方的外套上沾了水,神色慌张地交替了位置往厕所走去。

  娜塔莎不明所以地在位子上坐下,却看到有一抹蓝被压在书下

  那是一朵亚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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